慕容逸脸色苍白,但语气仍然很淡定:“毒风的剑上有毒,哪怕是一道伤口也会渗入血液。”
说完,他又将手放入水中:“这是药水,可以逼出毒液,再敷上药应该会没事的。”
看着颜色越来越深的药水,我眼睛有些湿,我不傻,当然明白慕容逸做了什么。
慕容逸早就知道自己受了伤,也知道毒风剑上有毒,但没有声张,甚至还做出了对杏花深思,拉着我回城找马,这些不紧不慢的事来迷惑敌人。
因为伤口很浅,甚至没有流血,毒风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伤到慕容逸,表面离开,其实在暗中观察,等待时机出击,大概是到平阳城才放弃。
慕容逸是一个睿智的人,并且也成功地迷惑了敌人。
可是以慕容逸的身手,丢下我,甚至留我做诱饵,肯定能安然离开,但他没有这么做。
慕容逸的伤口没有流血,毒素更容易渗进体内,需要立刻逼出体内,多一刻便多一分危险。
他懂,可是他也没有。
慕容逸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,为什么?
慕容逸又将手放在另一盆清水中,洗净,因为没有药水挤压,伤口很快停止流血,他擦干双手,很理所当然地放在我面前,我立刻拔下瓶塞,为他洒上药粉。
“要不要包扎?”
“不用,明天大概就好了。”慕容逸缩回手,又问道:“你会包扎吗?”
“当然--”我拖长音回答:“不会。”
“那你还说给我包扎?”慕容逸瞪着我,“客气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