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加之酷热的秋老虎,这让一天到晚都在地里忙活的人,也觉得有些受不了。
安亚非小心的把刚熬好的绿豆汤放进井里沁凉,进入秋收之后,家里就忙了起来,就连最小的安亚可每天都有事情要做。
他虽然不用跟着去地里帮着把麦子稻子等收回来,却是要在家里看着头几天收割回来的麦子的。
凤山村因为土地肥沃,加之前两年的干旱,今年几乎家家户户都种的是小麦跟稻子,苞米跟地瓜之类的种植得很少,因此也导致现在秋收的时候,村中心的大坝没有多余的地让出来晒粮食。
不过他家离得村中心远,后院也有不少空地,加上前院,只要这一段时间不下雨,慢慢晒的话,也是不要紧的,就是需要多些时间。
头几天他还有时间一边忙自己的事,一边看着家,这几天他就只能先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放一边,专心的看着院子里的麦子了。
虽然秋收的这一段时间,家里有养鸭养鸡的都会把鸡鸭给关起来,但是,有些人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。
刚把绿豆汤放进井里,安亚非便眼角余光见到几只鸡的身影正在院门口转悠,脸瞬间就黑了下来。手上操起一边的竹竿就横扫了过去,嘴里还气愤道:“这家人也太过分了,简直是没完没了。”
安亚可手里也拿着一把扫帚小跑了过来,“哥哥,把这几只偷吃麦子的鸡打死算了。”
安亚非一脸黑线,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,“可可不准乱说话。”这几只鸡是那曹家夫夫的,要是被多事儿的人听了去,估计就又有得吵了。
想到那曹家夫夫,安亚非就觉得头痛,他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见过这么极品的人。本来以为上次羡慕嫉妒他嫁给陆家的事情也就结束了,哪知道根本没有,这里秋收了,家家户户都把鸡鸭关了起来,这曹家夫夫偏不,昨天还去说了一下,结果今天照旧。分明就是欺负他家现在不想惹事。
简直是太过分了。
“我才没有乱说话。”安亚可委屈的瘪嘴,“霜儿他们都说这曹家夫夫是故意这么做的。”
安亚非把几只鸡赶了出去,赶紧去把院门关了起来,转身揉了揉跟在自己身后的安亚可的脑袋,“哥哥知道是故意的,但是现在阿爹不想跟他们吵架,所以我们不能乱说话。”
他能理解阿爹跟爹爹现在不想惹事的心理,只是,这样真的是好憋屈啊。
安亚非拉着安亚可进灶屋,一边摸着下巴思考,这样被人欺负,也不是他的作风啊。陆寒情时不时的欺负他也就算了,两人的武力值不在一个水平线上,可是这几只鸡他要是都任它们欺负到家门口还不有所动作的话,简直是太不心甘了。
晚饭的时候,李亚罗挑着一担子的麦子回来,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,这让安亚非挺好奇的,“阿爹,你这是捡到什么好东西了么,笑这么开心。”干了一天的活,不是应该累的很么。
李亚罗放下肩上的担子,对着凑到他跟前的安亚非的脑袋上拍了一下,“你这孩子,难道非要捡到好东西,阿爹才能这般开心。”
跟在后面进来的安木友把担子放到地上,接过大儿子递过来的湿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,“曹家夫夫在大坝那里闹,说是他家的鸡都拉肚子,还死两只。”
安亚非低头偷偷的咧了咧嘴,抬头时已经是一脸的惊讶,“他家鸡拉肚子跑去大坝闹啥,难不成还想让村长给个说法?”这也太喜感了好不好。
李亚罗笑道:“哪是去找村长给要个说法,他说自家鸡是被人给害的,让村长给找出凶手来。”想到回来时看到的,李亚罗都不知道该说那曹家夫郎什么好了。
这简直是绝了啊,这家人,真真是太给人增添趣味了。
安亚非忍不住笑道:“那村长咋说,我要是村长的话,肯定得被他们给气笑了。这么忙的时候,还要被闹着去给几只鸡找凶手。”安亚非觉得,想想那个画面就要乐出声。
“可不是,村长当时脸就黑了。可那曹家夫郎嘴又狠,又能闹,要不给个说法,估计村长有的烦了。”李亚罗打了一盆水出来冲了冲脚。
安亚非有点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,咳,村长大叔真是麻烦你了。
“吃饭吧,肚子饿了。”安木友搬来桌子,一家人就在院子里的阴凉处坐着吃晚饭。
一连几天的好天气,院子里少了那几只总来偷食的鸡,麻烦事都少了很多。
安亚非坐在屋檐下昏昏欲睡,脑袋一点一点的。地瓜粉已经被他弄来晒干了,目前制作粉条的明矾他还没有找到,所以也只能心里遗憾了一下。
家里没啥需要他单独去做的事情,所以这看麦子跟谷子的事情,真的是无聊得让人想睡觉。
陆寒情进来院子的时候,见到的就是安亚非脑袋一点一点,跟个啄食吃的小鸡一样的喜感画面,不禁嘴角弯起,就连这几天忙得紧绷的神经也松散了下来。
走到人跟前,陆寒情自己找了张小凳子坐在一边,偏着头看,眼底带着一抹温柔的宠溺,见他脑袋点得辛苦,便轻手轻脚的把那一点一点的脑袋挪到了自己的肩上,这样靠着睡觉也舒服一些。
阳光这会儿晒不到屋檐下来,院子里的地上,除了中间一条小路供人来回走以外,其他的地方都被麦子跟谷子占据了。
靠着墙的地方晒了几件衣服,本来有些漏风的灶屋墙壁也重新用泥糊了一边,鸡舍里的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