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然坐了上去,朝宫殿里伺候的人说了句“那么都下去吧”,就把人都赶了下去,这才对秋蕊说道:“那话本里都是说青年才俊和那女子如何谈情说爱柔情蜜意的,本宫都看腻了,不想看了。”说着摆了摆手,说道:“所以以后也就不用再去找那些话本了,看着就是心烦。”
秋蕊眼神微动,却是没有说话,就站在一侧陪着李安然。
李安然坐在那桌子处就是发了一下午的呆。
她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和苏洛在一起就是吵闹,她都不知道这吵闹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。父皇叫她要和苏洛好好相处,母妃也是叫自己和苏洛要好好相处,可是……
她也想好好相处的啊,可是哪次不是自己让步了,那苏洛还步步紧逼的逼自己和他吵闹。
“哎!”
李安然重重地叹了一声,她能怎么办?
秋蕊在一旁察言观色道:“公主,今晚要叫驸马爷一起过来用晚膳吗?”瞅瞅这都坐了一下午,公主还没想明白吗?
“晚膳?”李安然抬起眼来,看了秋蕊一眼,说道:“叫他一起过来用晚膳吗?”
秋蕊忙道:“公主,您和驸马爷不要每次都是闹得这样凶,你们可是夫妻,总闹,反而让旁人看了笑话。”
旁人,那自然是皇后。
瞅瞅今日在母妃宫里,皇后那盛气凌人的模样……
苏洛他帮自己说话了。
想起那会时的苏洛,李安然心中竟是升起了一丝暖意来,他帮自己说话。
也许苏小小觉得没什么,可是在李安然眼里,那足矣触动她的心,从小到大,除了母妃,还有谁会替她多说一句话?
当她做错事,父皇不会为她进行辩护,因为他是天子,没人会敢让他进行辩护,所出现的争斗,就只是在这皇宫里面,母妃和这皇宫里面最尊贵的女人之间的战斗。自己总被皇后训,就因为母妃独得父皇宠爱,所有的战争都是源于这份宠爱。
从小到大,所有李安然才会这样的讨厌皇后。
而今天又接受到了皇后的冷嘲热讽,李安然当时是气不过的,可是都这么多年了,母后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,只有苏洛,他说了……
虽然话为不足都,只是其中都是维护,这让自己怎么能不感动?
李安然咬了一下唇|瓣,每当她纠结的时候就会咬唇|瓣,她咬着唇|瓣,说道:“要去请他过来吗?”
要去请他过来吗?
会不会一过来又是硝烟漫漫自找无趣?
“公主,那是驸马爷。”秋蕊看着李安然说道:“再怎么,您服个软,驸马爷能有什么不依的呢?您这么美,他能会不动心?会不好好对您吗?”
美?
提起这个字眼李安然就气,上次的事情还没找苏洛算账呢!
他那一双贼眼都不知道是往哪儿放呢!
秋蕊看着李安然那面红耳赤的模样却是不好点破,自己当时也没有在宫殿里,只在门口听了个大概,好像是公主骂驸马爷“登徒子”,至于驸马爷做了什么,她自是不知道的。自己也只是一个奴婢,自然是也不好说什么。
其实秋蕊是想说……
这都已经成亲了,驸马做出“登徒子”的行为,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,这是秋蕊想说的,可是瞅瞅公主此刻的模样,秋蕊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吞了下去。
现在这模样,要是自己再提一句驸马的“好”,也许自己就是那个快要被殃及池鱼的那个池鱼了。
再说,驸马……一点也不好,自己没必要违心。
冬天的黑夜来得格外早,从夏至日后,白天一天比一天短,才酉时,天就黑了大半。
该用晚膳的时候,李安然却是派秋蕊去请苏小小过来用晚膳,秋蕊笑应着下去了。
去的时候,苏小小正由心雨伺候着洗脸,看样子是刚睡醒起床,也是,大冬天的,也没几个人愿意干坐着,还是被窝里面最舒服。
“驸马爷,公主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起用晚膳。”秋蕊恭恭敬敬地说道。
苏小小从心雨手里接过毛巾来,擦了擦脸,秋蕊就站在一侧,看着心雨在旁边伺候,心里就有几分不爽利了。
上次驸马爷和公主闹矛盾就是因为这个丫头,驸马爷怎么还不长点心把这丫头送走呢?莫非当真是喜欢的紧?这要是让公主看见这丫头这样近身伺候,指不定又是要闹翻了天。
反正秋蕊是不太喜欢心雨的。
秋蕊的不喜就表现在了脸上,,心雨自然是也看见了,忙就垂下头去,小心伺候苏小小。
苏小小擦好脸后,说道:“我这换件衣服就随你过去。”说完转过身对心雨说道:“心雨,你去叫小安子过来伺候。”
心雨应了一声退了下去,苏小小转进屏风打算换衣服,秋蕊却是随着走了过去,口中道:“驸马爷,奴婢伺候您更衣吧。”
这话一出吓得苏小小立时就脑子冒汗了,忙说道: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他哪里敢让秋蕊近身啊,这一近身伺候不就什么都暴露了,换衣服这件事情他都不假手心雨!
见苏小小反应如此激烈,秋蕊停住了步子,瞅了一眼刚跨出大殿门口的心雨,心中暗道:“也就只有那丫头才能近身是不?”
上次手下留情了,这样一个媚主的丫头,死一千次都不足惜呢。
想起李安然每日都在苦恼这些事情,往日的天真灿烂可真是和驸马爷成亲后就被消磨得无影无踪,秋蕊对心雨、对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