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生气,不是埋怨,甚至都不是失望。就是感觉到……”南京支着下巴,听着远近不间断的吆喝声说道,“即使是我们这样的存在,人和人之间还是太不相同了。”
“可以理解。印度一直是个,呃,挺神奇的国度?”
“此次赴印,明面上是跟大不列颠印度总督就合作抗击侵略交换意见,商讨在印度建立战略物资储运站。但委座还想采取更积极的行动。想到珍珠港事件以来,盟军在太平洋战场上节节失利,战火烧向印度国门,而我们年初刚取得第三次长沙会战大捷【注6】,昆明你的飞虎队也给国际上带来振奋人心的消息,在外交方向使力或许是个良策。有关英国与印度的嫌隙,你知道的,对吧?”
昆明拈起一块芙蓉糕,表情有点五味杂陈:“岂止知道,我都能历数前两年印度的民族独立运动共发生几次、参与者大致多少人、国大党发表过几回声明。你是说,此行实际目的在于调解他们殖民者和抵抗者的矛盾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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