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非卿收着手指捏皱手中信纸,罢了转身几步行到灯旁,将之燃作灰烬。
今日在谦竹阁里,听苏如异那师兄说要回桦州毒门,既然如此,他便要在那之前再寻他一次。估不准他是何时启程,未免错过,明日一早便寻去一趟罢。
平非卿暗自落了决定。
房中一片静谧,寝房深处的沐浴隔间也未听见一丝声响,仿佛根本没人在里头一般。
平非卿暂且放下此事,望向隔间里,低低笑起来——那白面馒头,是打算洗多久?
“苏如异。”
里头惊来一瞬水声。
他那三字很是低沉,其实并不算大声,只是实在太过安静,才显得格外清晰,让里面正在装死的少年紧张得身子一抽,蹬起了些水花。
平非卿慢慢走过去,毫不客气地穿过帘子,绕过屏风,出现在浴池前。
这浴池精致,却算不得多大,跟宫中的自是无法比,因而这人往那跟前一站,苏如异便是躲哪儿都没用,任他往哪个方向去,平非卿只要走上几步,都总能拎到他。
“那会儿还死活闹着不肯下去洗,这会儿就不肯上来了?”平非卿调笑道,想起方才这少年被他拎来房中,才后知后觉想起了之前的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