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他,这绝对不可能,她凭什么要向这么邪恶的男人求饶。
更何况,他真的要听到她的求饶吗?一旦示弱岂不会让这个恶趣味的男人觉得无聊,保不准直接就被推下悬崖。
电视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,虽然平日她觉得有些扯,但此时她是真的猜不透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想要杀她。
她冷冷的抿着唇瓣不发一言,甚至连眼神都不施舍一个给他,她捏着头不怕死的道:“袁桀珩,我是撬你家祖坟了还是杀你全家了,你何苦一次又一次的为难我。”
袁桀珩的眼神蓦地凌厉,一只手直接掐上她的脖子,怒火铺天盖地而来,“你他妈有本事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。”
南浅梗着脖子,脸色憋得通红也不在乎,她本就是一个执拗的人,即使打不过他挣脱不开的钳制,也势必在嘴上讨回来。
“我有什么不敢说的,你就是一个心理变态阴暗,心胸狭窄的小人,肯定从小家庭教育缺失,有娘生没娘教,也难怪袁家没有你的一席之地,家主之位没有你的份,这一切都是你活该,怨不得别人,你们袁家的人还算没有太傻,把家主之位给了袁桀夜,把你流放出国,就你这种人要是袁家落在你的手里,肯定会被搅的乌烟瘴气,是你自己本事不如别人,你凭什么把这怒气牵到桀夜的身上,随时和袁桀夜作对。”这个问题困扰了南浅很久,她一直袁桀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,新仇旧恨,南浅失了分寸。
“南浅,你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杀了你。”袁桀珩双目泛红,手中的力度一点点加重。
“随……便你,我才不怕。”明知道愤怒之中的男人刺激不得,南浅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只是心脏的位置在抽搐,她想到袁桀夜的俊脸,她要是死了他该很伤心吧。
害怕和惊惧一点点蚕食着她的身体,她突然非常的怀念他的怀抱,那么的温暖,躲在里面就可以不用面对风风雨雨,一切都由他遮挡。
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失踪,能找得到她吗?
“知道吗?我变成这样,就是因为从小没人教。”袁桀珩眸底闪过一抹黯光,语气低沉的几乎听不到,随风飘散在空中。
南浅被迫仰着脑袋,她清晰的看到男人眼中似有有一滴晶亮的东西。
泪水,这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刻。
南浅只觉得周边的呼吸一点点失去,脑袋也有些昏沉,失去意识之前她忍不住想,这种人就算是有泪那也绝对是鳄鱼的眼泪,不值得同情。
再次醒来南浅是被渴醒的,她慢慢睁开双眼,只见天边的太阳那么近,似乎伸手就能摸到,而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,她挣扎着坐了起来,晃动了一下脖子,脖子处传来阵阵痛意。
之前的一幕幕在脑中相继闪过,南浅暗暗庆幸她赌赢了,袁桀珩放过了她。要是她说出一句求饶的话,估计这会已经被推下了深渊。
这个男人的狠,她以前虽然没见识过,但每次看到他总回给她这么一种感觉。
此人狠辣无情,以至于她每次看到他就想逃。
南浅轻轻按摩了一下脖子,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,她刚想走身后就传来袁桀珩的声音,“命真大的,掐都掐不死你。”
南浅身子一颤,本能的退后一步,防备的看了一眼袁桀珩,然后眼睛四处转着大量着附近的地形,这是一座山,不是悬崖峭壁,就是丛林陡坡,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。
袁桀珩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,他笑了笑,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那种痞气无害的笑容,仿若前不久露出的一面只是她的错觉,“南小浅,我劝你最好别做梦,没有我带路,你是逃不出这个地方的。”
南浅心中暗自骂开,这男人要不是变色龙就绝对是双重人格,不然怎么能把两种情绪转化得这么自然。
“南小浅,你真的不怕死?”他笑着朝着她走过来。
南浅瞥了地面一眼,沉沉的黑影随之而来,带着迫人的气息,她一步步往后退,“怕,怎么不怕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”
“可是你让我觉得你视死如归。”
“怕又没用,那为什么还要怕。”她一边和他交流一边在瞅着合适的时机。
“南浅,你今天要是服软,说不定我就果断的送你一程了。”
南浅心中凉了一下,果然是个变态的,她扯了一下嘴角,“那我还真是幸运了。”
袁桀珩微微挑了一下眉,若有所思的道:“那你可得当心点了,一个人的幸运是有限的,得省着点用,用完了可就没了。”
南浅看时机合适。突然迅速的转身,使出浑身的力气奔跑起来,不管能不能逃得出去,总是要试一试才好的。
脚下的高跟鞋实在不方便,她只能一边跑一边把鞋子扔掉。
袁桀珩嘴角带笑,始终不徐不慢的朝前走,压根就没跑,南浅根本就不敢停下来看后面的情形,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跑。
这几天一直没有休息好,又被袁桀珩差点掐死,南浅跑了一小会就气喘吁吁,有些头重脚轻,咬咬牙她只能继续坚持。
可惜太公不作美,前方等待他的依旧是一个陡峭的悬崖,她吓得连忙止住了脚步。
“继续跑啊,怎么不跑了?”袁桀珩笑吟吟的朝着她走来,南浅的脚本能的退后了一步,不料这一退便是悬崖。
“啊”
她惊呼一声,整个身子直直的往后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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