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奇怪的人。
更加令人奇怪的是,我更喜欢这样的他,或许是由于喜爱文学的缘故,对这样自由的生活着的人,我怀着羡慕与好奇。
陈:晚上有表演,准备去音乐酒吧唱歌。
我前一天问他第二天想要干什么,他是一定要留到第二天有想法的时候才回答我的,这一点,对我来说,固执的有些可爱。
我问:有出场费吗?
我和他的生活毫无交集,也只能扯着这些微小的事情延长我们的交谈。
陈浩一现在一定很悠闲,他回答我:不知道,这些事情是贝贝管。
我露出一个笑容,又很快消隐下去。
他有许许多多的朋友,从他谈及的名字而言,贝贝应当是距离他最近的人,也是在无微不至的关心着他的人。
贝贝啊。
我回想起那个打鼓的短发女生,依稀记得她微笑时会露出两个小巧的梨涡,双眼弯弯。
陈:乐队加人了,加一个吉他手。
我绞尽脑汁想要接下话题,追问:男的吗?
陈:嗯,叫江乐
情歌:是什么样的人啊?
陈:感觉是和我很像的人。
你又是怎样的人呢?
我在心里悄悄地问,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。
晚上来听歌吗?
瞥见这样的邀请时,我不得不承认,那一刻我是受宠若惊的,像是被丢弃在沙滩上奄奄一息的鱼又重回大海,我欣喜若狂。
也仅仅是那一瞬间,我的头脑很快冷静下来。
他只是随口一提而已,并没有深意。对一个在网络上聊过一个星期的男粉丝而已,我能希望他有什么深意呢?
我这么想着,又有些不甘心,不禁想:或许…
或许什么呢?
我也不知道,又或者,我知道,但是我不敢说。
奢望犹如毒品,越想越渴望,我不想变成贪心的人。
只要远远看着就好。
远远看着就好。
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他,江乐
偏蓝黑的暗色灯光闪闪烁烁的,像巴眨着眼睛似的以规定的频率跳动着,顽皮地跳到陈浩一的肩头去。
我的目光便化为灯光的延伸,紧跟着游走过他柔软乌亮的头发、胡乱游走的眼睛、高挺的鼻子与泛红的嘴唇。
不好意思,刚好晚上有事,不能去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面对隔着网络的邀请,我是这样违心的回答的。
就悄悄地去看一眼吧,就看一眼。
我又是这样怂恿自己出尔反尔的。
幸好来了。
现在,我是怀抱着侥幸和稍稍得意的心情睁大眼睛看着,竖起耳朵听着的。
今天,陈浩一唱情歌。
没有嘈杂的乐器附和的声响,他的声音显得低沉而纯粹,配上他那显得心不在焉、若有所思的神情,多多少少是算成功演绎出一个深情却失意的英俊男人形象。
他像一块磁铁,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:年轻的女孩子纷纷放下手机,正支着下巴、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台上的人。她们时而捂着嘴巴笑,时而低声交谈,饶是这个时候,她们的目光也舍不得离开那个人。
我也是。
我看着他,长久地,用力地。
一首歌的时间如秒飞逝,在这充满掌声的间隙中,在我心底酝酿许久的打招呼的勇气慢吞吞的冒出来,卡在我的嗓子眼。
我慢慢的站起来,伸手摸一下戴着的口罩,手指挪到耳边,捏住细细的弹性带。
“超棒的啦。”
就在这一刻,我听到一道甜美软糯的声音,甜腻的如同一大块白糖。
眼睁睁地看着短发的女生走上台去,眯起一双杏仁形状的大眼睛,从背后伸出手去勾着陈浩一的脖子,像个小孩似的把脸贴过去。
贝贝。
随着一股冷流从脚底板冲上脑壳的,还有这个名字。
贝贝:性格活泼外向,在这个小乐队中担任鼓手的位置,还有,她喜欢陈浩一,属于那种公开且热烈的喜欢。
不是没有试探着打探陈浩一对她的想法,事实上,连我也弄不清问出那样问题的那个人怎么会是我。总之,我得到的回复大概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朋友定义。
应该算是最好的朋友之一吧。
准确来说,这才是陈浩一的原话。
想到这里,我不禁瞪大眼睛,想看看陈浩一的反应。
我所希望的是什么呢?
我问。
也许是挥开她的手,又或者是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吧。
不知不觉间,我就变成这样一个陌生的自己,伤害别人也可以,拜托。
可是现实究竟是令我失望的:陈浩一只是用着近乎习惯成自然地无所谓态度,像是惯着不懂事的小孩似的没有去计较这样亲密的行为,神态自然的和贝贝谈话。
我的心脏一寸一寸的冷下去。
他不在意。
我想:陈浩一他,大概只是因为性格关系,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。
但,我又想:或许他对贝贝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吧。
最后的最后,所有想法汇聚在一起:怎么可以这样当朋友呢?
真的就只是朋友吗?
我转身,低垂着头往外走,心里五味杂陈,头脑混乱不清。
“白清歌。”
陈浩一,会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吗?
“白清歌。”
会是吗?不会吗?
“白清歌。”
我猛地止住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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