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,也低头看那旗。
若是天峰和天流下的是围棋,叶沉倒也不说话了,偏今天两人下的是象棋。
叶沉上辈子也会点象棋,常常陪他爷爷在小公园和人下下棋什么的,此时看到两人下棋,沉吟落子,大感熟悉,情不自禁开口道:“撑士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天峰与天流同时道。
叶沉委屈的看师父一眼,“难道你要吃马……”
天流瞪他一眼,“观棋不语真君子!尤其是你这臭棋篓子!”
叶沉不服气,望着天慢吞吞说:“师父水平不怎么样,弟子才不怎么样。”
“你还敢说……教了你几百遍,下的永远那么臭,”天流也有点心塞,他平日指点的弟子,哪个不是棋艺大进,唯独叶沉这个亲传弟子,在佛经武功方面天赋颇高,偏偏茶琴棋书这些……烂到不行,堪为雪窦寺倒数第一。
天峰惆怅的叹了口气,“今日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好好好,不下了不下了,三目往这旁边一站,我什么下棋的心情都没有了。”天流把棋盘一推,不肯下了。
叶沉往门口看去,无相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……靠,无相师兄这是早就料到了吧!
所以说还真不能怪无花装逼,弹琴时要把叶沉赶走,实在是他这个人,冷不丁一句就大煞气氛,往旁边一站,都能让天流兴趣全无。
叶沉也不甚在意,他早习惯了,此时自顾自坐下,道:“弟子去了一趟济南,见到了南宫灵与在那做客的楚留香。”
“嗯?”天流问:“如何?”
“南宫灵说失去了无花的消息,师父,你们把无花师兄怎么了?”叶沉又道:“楚留香不知南宫灵心思,与他甚为友善,我找了个机会提醒了楚留香。那个南宫灵,跟我说,想要任夫人,拿无花师兄来换。”
“真是可恶……我们再三探查,也找不到任夫人的下落,也不知被他藏到了哪里。”天流黑着脸道:“不知楚留香能否……”他虽然没说出来,但想法和叶沉是一样的,以楚留香的本事,说不定就能找到任夫人的下落呢。
“要让丐帮脱离小人之手,单是救出任夫人也没办法,还要任帮主健康,这样,就非使石观音交出解药不可。”叶沉说。
“其实,我们请来了名医为任帮主诊治,”天峰叹气道:“名医说,若那状态是中毒,任帮主的毒,便无药可解。”
叶沉一惊,“如何说?”
天峰道:“毒入肺腑,以现今积累还不至于死,停药即可,只是此毒没有所谓的解药,它永远的破坏了任帮主的身体,任帮主侥幸逃生,日后最好,也只是行走正常,更别提武艺内力,较常人还略不如。”任慈如此,日后过得定然十分痛苦。
但是这样一来,解毒与不解毒没有分别,也就是说,不受毒药之制,只消找到任夫人即可。任夫人安全了,任慈就会站出来指认南宫灵,以他多年来的威信,世人自然信他。
可是南宫灵太狡猾,济南城又是他的地盘,任夫人的下落,大家竟是无从着手,一时陷入僵局。叶沉先前不知此事,现在想来,应当把全部事情详细一点告之楚留香,这样,楚留香查起来也有个方向,不过也就是想想,身在济南,哪能那么简单做成。
叶沉沉吟,“楚留香那边且不说,不知无花师兄现在如何,南宫灵极其信任他,说不定任夫人的下落,他猜得到一二。”
天峰道:“你师兄现在我院中坐禅,寺中弟子皆不得打扰。”
好吧……看来是软禁了,还以坐禅为名,难怪寺里那么平静,大家根本不晓得无花是被软禁起来了。而且是关在天峰的院子里,时刻在他与天流耳目下,压根没法儿逃跑。
天流也道:“无花明白事情已败露,欲下山去,你师伯苦劝不得,只好让他在我院中坐禅。”
叶沉也能想象得到,虽然无花他们事情还未做成,但既然已经败露,无花晓得天峰知他已黑化,再一想最近大家给他猛灌心灵鸡汤和让他做西堂的那些行为,自然明白,他根本没有接受净化的想法,不下山还干嘛,走快点还能追到石观音一起上路咧。
“三目,你有空去陪无花坐禅。”天峰忽然道:“他不肯以诚待我,我说的话都听不进,你去试试也好。”
叶沉不太敢去,“可是大师伯,无花师兄已经这样了,指望从他那里得到消息也不大可能吧,就算是我去,他也不可能告诉我啊。要说是他知道之前,骗一骗说不定还能套出来……”毕竟叶沉之前和他有结盟之谊,而现在,以无花智商,肯定料得到叶沉是哪边的了,他要去,说不定还让喷一顿呢。人家连天峰的鸡汤都不肯喝,何况是他的。
天流瞪着他,还骗一骗……
叶沉假装没看到,“我看不如请楚留香来商议,或者是派人去,我觉得楚留香很有希望啊!”
天峰与天流对视一眼,天峰道:“我会派弟子去济南送信,至于无花那里……不知他会不会见你。”
天峰现在还是有挽回的想法,可是无奈无花压根不合作,少林寺也没有其他可靠的与无花亲近的人了,天峰只好希望叶沉去送鸡汤。
“这样啊……好吧。”叶沉问:“师兄的功力……?”
“身上大穴,皆已封住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叶沉沉思着,他也拿不准,无花会不会见自己呢。
叶沉抱着试一试的想法,跑到后面去敲无花的门,他跟天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