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已然麻木,以至于我的眼睛干燥的如此清明,仿佛能看透这凡尘的一切。
世间事犹如纸上画,纷繁复杂,光怪陆离,归根到底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张白纸,一支墨笔。
温热的血液涓涓不停的从伤口涌出,流到光滑的红木方桌上,依稀划出了朵胜极欲衰的牡丹,艳红而浑浊,好似婚房里的霞帔与红烛,我厌恶的移开视线,第一次发现,原来人血的颜色是这般俗不可耐。
窗外的迎春开的正旺,花枝招展的。一只黄蝶在绿枝间穿梭,翩翩飞过,好似个在花间舞蹈的灵,轻盈而优雅,美丽至极。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穿过窗棂,在桌子上投下大片大片耀眼的光斑,我坐在阴影里,贪婪的看着那抹明光,五彩缤纷的样子,好似只要往前一步,便能踏进西方极乐。
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我做了诸般伤天害理的事情,死到临头,倒是有了些许被救赎的感觉。
然而。
“东方,但愿到我下辈子投胎时,你还活着。”
我微微的笑,好似只偷了腥的猫,在角落里舔着带着鱼腥味的爪子,兀自开心。最终的最终,我还是忍不住要恶毒一下。
那人依然是一身杏黄色宽袖长衫,温文尔雅的-